神秘的古碉堡
寒风怒吼,苦雨袭人。
一队解放军正艰难地行进在陡峭、崎岖的山路上。
一位首长对身边的警卫员说:“小宋,到前面看看去。怎么这么大风?我们还有多远?”
警卫员小宋答应道:“是,司令员。”他把手中的缰绳递给旁边的一个人,说:“文参谋,你帮我牵着马。我上前面看看。”
司令员笑着说:“还是我拿着,文参谋怕是没骑过马吧。”
文参谋说:“我真没有。”
这时一个人过来报告:“报告司令员,我们就要过有名的风口了,过了这个山口。我们就要到黄龙寨了。”
司令员说:“风真大啊,杨排长,叫同志们都小心点。”
这队解放军艰难地通过山口。
司令员一行人站在山坡上,此刻的狂风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。
杨排长指着山下若隐若现的一个村寨说:“司令员,您看那就是黄龙寨。”
人们透过不断升腾的山岚,看到了云雾中的村寨。
司令员说:“好,告诉部队,夜宿黄龙寨。”
黄昏中的黄龙寨静谧,里面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。
司令员骑在马上,慢慢走着,警惕地观察着周围。
村寨里的人陆续走到道路两旁,向司令员跪地行礼。司令员赶紧下马。他对杨排长说:“叫同志们注意军容风纪,尤其要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。集合部队。”
杨排长应声指挥队伍集合。
司令员走到跪在地上的村民前。警卫员、文参谋跟了上去。
司令员扶起一位老妇人,说:“大娘,现在解放了,我们都是社会的主人,人人都是平等的,再也不会有黑暗的农奴制了。”
大娘站起来说:“菩萨保佑,菩萨保佑。”
司令员招呼村民:“大家都过来,不要怕,我们是解放军,是人民的子弟兵。”
司令员看见旁边有一个高台就跳了上去。高声说:“乡亲们,罪恶的农奴制已经被人民政府彻底消除了,再也没有人敢在你们身上作威作福了。乡亲们,你们解放了。天亮了。”
村民们迷茫地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司令员。麻木地重复着司令员的话:“解放了,天亮了。”
文参谋在一旁无奈地看着这些麻木的村民。
村民们都散开了,但他们还是在关注着解放军的一言一行。
司令员有些失望地过来问文参谋:“他们能听得懂吗?”
文参谋笑着说:“恐怕一时还不行,慢慢他们会懂的,司令员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住的地方吧。”
司令员说:“好,这以后的宣传教育工作就要靠你们工作组了。你们的任务还很重啊。”
黄龙寨被许多不知什么年代修建的古碉堡分隔着。整个村寨就象是一个兵家重镇。
司令员说:“文参谋,我听说你对西藏的一些古建筑很感兴趣。你知道这些古碉堡是干什么用的。”
警卫员小宋说:“这还用说,还不是为了防御敌人进攻嘛。”
司令员说:“就你有能耐,有必要家家户户都修嘛。”
文参谋说: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他们来到一幢两层楼的房前。
司令员饶有兴趣地看着说:“这一路过来,就数这栋房子漂亮了。”
文参谋笑着说:“司令员眼力真好,这就是当地最有名的建筑。这是以前农奴主住得地方,他们一家都是死硬分子,可惜让他们跑了。”
司令员说:“那就该我们住了,文参谋这不违反民族纪律吧。”
大家都笑了。
司令员说:“你们还别笑,这还真是一件大事,文参谋你要跟我们多讲讲。”
文参谋说:“我那点知识也是现学的。”
司令员说:“我们都要学,这是纪律。”
人们跟着司令员上了楼,看着这栋别致的木楼。
司令员推开窗户,一阵凉风吹进来。
司令员说:“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。这里面真让人压抑。”
杨排长说:“里面尽是些腐朽的味道。”
文参谋也走到窗前,他看着远处的山峰。忽然,他的目光落在了山上的一座古城堡上。
夜幕降临前的山顶上的古堡,显得十分神秘。它们是一座座象由许多碉堡一样的建筑构成的。
司令员也注意到了,他问:“文参谋,山上是什么建筑?它想必是这些古碉堡群的心脏吧。”
文参谋说:“我不知道,我看过一些文献,好象是这里特有的一种建筑,叫着碉楼吧。具体的,我也不清楚。”
司令员说:“看起来还是为了防御外敌入侵的。你们看这群碉堡正锁着山口。”
文参谋和警卫员对了一下眼神说:“司令员,我们是不是应该弄清楚它们到底是些什么。”
司令员说:“那是当然。”可他看见警卫员的眼神。他笑着说:“你们这些小滑头,就是想着法子去玩。”
警卫员说:“司令员,这可是你亲口答应过的,我们都走了十几天了,还没修整过呢。”
司令员笑着问文参谋:“哪你的意思呢?”
文参谋笑而不答。
杨排长说:“司令员,我们正好借这机会开展点比赛。这十几天下来,战士们都无精打采的了。”
司令员笑着说:“好吧,就当成是一次部队登山训练。”
夜晚,文参谋躺在床上,想着明天的活动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忽然,不远处传来几声枪声。
文参谋腾地站起来。他来到门口,院里已经是一片紧张。
司令员的大嗓在喊:“怎么回事?杨排长呢?”
文参谋问走过来的警卫员说:“小宋,发生什么事了?”
小宋说:“没什么,有一小股叛匪搞破坏,杨排长他们已经把他们赶走了。”
文参谋看了一下院里,又回到房里,透过窗子,看着黑夜。
清晨,文参谋伸着懒腰,走到窗前。
楼下,战士们已经在集合。
小宋进来说:“文参谋,你还不快点,司令员都准备出发了。”
文参谋走出来说:“昨晚不是有情况吗?”
这时,司令员走过来说:“一小股土匪有什么,难道还让他们破坏了我们的行程不成。”
文参谋说:“我还担心今天去不成了。”
司令员说:“走吧,你快点,别拖了我们的后腿。小宋,东西准备好了吗?”
小宋说:“早准备好了。”
文参谋跟着司令员一行人来到集合好的部队前。
杨排长说:“报告司令员,部队准备好了,请司令员指示。”
司令员说:“今天,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司令员,我们今天都要听从杨排长的指令,小宋,小文,我们归队。”
司令员和文参谋等都站在战士中间。
杨排长一挥手出发。
部队向山上走去。
文参谋回头看了一眼,他看见一个喇嘛打扮的青年人在不远处打量着他们。在他的身后不远,是座气派的寺庙。
险峻的山峰,深深的沟壑。
部队向着有着神秘古碉堡的山峰进发。
杨排长对战士们说:“大家听好了,我们今天来个竞赛,看谁第一个冲上山顶,占领古碉堡。但是大家要注意安全。谁出了问题,所在班要受到处罚。好,大家出发。”
战士们都蜂拥而上。
司令员喊住杨排长:“哎,哎,我说杨排长,我们这几个你是不是忘了。”
杨排长说:“司令员,你年龄。”
司令员打断他的话说:“杨排长,我可不爱听啊,嫌我老了,你要不要比试比试,看看谁先上去。”
小宋小声说:“又在讲狠了。”
司令员一转身说:“是谁在说怪话了。”
小宋吐了一下舌头,把头低下。
司令员一扬手说:“走了。”
大家都跟了上去。文参谋一看这架势,也来了一股劲,他快速地冲了上去,超过了其他人。
文参谋还在往山上爬,可前面的战士已经登上了其中的一个古碉堡,在欢呼。
文参谋吃力地爬上古碉堡。他站在古碉堡上,看着山下的美丽景色。
一座座,一群群千奇百怪的古碉堡聚集在山坡上,散落在河谷间。
文参谋的目光还是被眼前的这座古老的碉堡拖回来,他离开欢乐的人群,朝后面的另一个古碉堡走去。他一边走,一边用脚踢着一些碎石头。石头撞击着石墙,发出一些声响。
突然,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。
文参谋一愣,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又仔细地听了听。他确信是有婴儿的哭声。
文参谋招手喊来几个战士。他示意战士不要出声。
文参谋和战士们小心地朝有哭声的地方走去。
哭声是从古碉堡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里传出来的。
战士们握紧了枪,向小门围来。
文参谋对着小们喊道:“里面的人听着,我们是人民解放军,你们不要害怕,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。请你们快出来。”
但是里面没有回答。
文参谋继续喊:“我们是穷苦人民的军队,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。”
仍然是没有声音,只是又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。
有个战士说:“文参谋,会不会是谁把小孩丢在这里不要了。”
文参谋说:“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,这时间长了,小孩怕是有危险。我下去看看。”
文参谋说着走向小门,把门轻轻推开。他猫腰走了进去。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捂着嘴巴。他走了进去。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。
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几乎赤裸着怀里抱着个小孩,露出惊恐的眼神看着他。
文参谋赶紧退了出来。
这时,司令员过来问:“这里怎么回事?”
文参谋说:“里面有一个女人。”
司令员疑惑地说:“女人,这里怎么会有女人?我看看。”
司令员走了下去,其他人也跟着下去。
司令员退了出来,回头看着后面的人,说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,没看见人家生孩子吗?乱弹琴。看看你们一个个还端着枪,还不把人家个吓死了,都给我退下。文参谋,把你的衣服脱下来,给她披上。”
文参谋不情愿地说:“我去,怎么要我去。”文参谋叨唠着脱下外套,走了进去。
文参谋劝女人走出来,女人紧张地看着他,不愿意离开。
文参谋走出来。
文参谋问司令员:“司令员这女人不愿意出来,我们怎么办?”
司令员说:“这什么怎么办,送下山去呗,难道还让她们母子待在这荒郊野外不成。她们的安全就要你全全负责了。”
文参谋无可奈何地看着司令员。
小宋问司令员:“司令员,你说这一个女人家怎么跑到山上来生孩子?这难道是她们这里的风俗不成。”
司令员说:“风俗,我怎么没听说过,对,你提醒得对,我还差点把这个忘了。文参谋你等等还是问清楚了比较好,你的衣服就留给她了。”
部队下山。
文参谋又看见前面不远处站着那个喇嘛。当文参谋从他身边走过时,喇嘛的脸上不自主地抽动了一下。这一切被文参谋看见,他的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。
部队走进村寨,一些人围观过来。文参谋走过去问老乡们:“你们知不知到山上有个女人在生孩子,她是谁家的,让她们独自在山上很危险的。”
老百姓听见文参谋的问话,都纷纷避开走了。
文参谋招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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