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路阿珍嫂

背景：

1、日军营地

一九四二年前后，江南金水镇驻扎着日军的一个大队。镇西南有座小山，山上有座碉堡，碉堡下是条直通镇内的马路，在镇的进出口两旁，各站两名日本哨兵。马路下，与碉堡相对处，是日军的营地。

2、临河村

离金水镇十里之遥，有座大村庄，村前有条河，故名临河村。村后，是高山野林。村口处有个竹棚餐馆，馆中老板是名中年嫂子，这人中等身材，五官端正，眉眼开阔，行动利索，语言滑稽，无论老少都喊她阿珍嫂。 阿珍嫂的丈夫体格健壮，武艺高强，性格急躁，都叫他虎子哥。夫妻二人都是抗日队员。

正 片

一、 日军哨口处

一座小镇的东头，有一出口的街道，两名日军哨兵站在街道两边盘查来往行人。行人都得拿出良民证才能放行。稍有不满，轻则罚站在事先划好的圈内，重则站在圈内自己掌嘴。圈内已有一农民低头站立，一财主掌嘴。就在这时来了两名英俊青年，头戴礼帽，身穿青衣，整齐朴素。两人一前一后，前面一个拿出良民证，日军看后，朝他脸上望了望，再把良民证还给他。这人接过良民证，随即手往下反递给后面一人。这个动作被旁边一名日军发现，日军大喊：

“八各呀路！”

二、 马路

这人向前一步拉开距离，顺手掏出手枪 “叭”的一枪，当场击毙日军。后面一人也掏出手枪，正准备击毙另一名日军，人群混乱起来，他怕伤及无辜，因此收了枪。两人一前一后，向前逃奔。

随即日军大队长左藤一郞带领一群日军紧追其后，后面一人连续几枪击倒数名日军，日军还击，将他打伤，当场被捕。日军继续追赶前面一人，这人打了几枪后，为了避免正面射击，他钻草穿林，翻堤越坎，很快和日军拉开了距离。眼看到了临河村，这青年正跑在村旁的一个小山墩上，日军用**瞄准，击中了他的腿部。

三、 临河村

江南水村村庄，一边靠河，一边靠山，山河之间，时一座古老的村庄。河水静静地流淌，村庄在绿树掩映之下。

临河村村长早已敲响了铜锣。

村长：“鬼子进村了……，快跑呀……”

村里一遍混乱，各家各户，男女老少拉猪牵牛慌忙逃命。其中一群健壮青年，携老扶幼帮助村民转移，他们就是临河村抗日分队。队长萧东，握着手枪正在指挥。

四、 村头餐馆

村头，屋前一处用竹木搭的棚子，棚内有炉、案等餐馆用具。

阿珍嫂急急收拾东西，吩咐他的男人虎子哥带着八岁的儿子水宝先走，自己还要收拾一下餐馆。

阿珍嫂：“你带着水宝快走，我随后就来。”

虎子哥：“你快来，鬼子马上进村了！”

虎子挑着担子，带着儿子向门外走去。

当待阿珍嫂收拾一阵物件，背着包裹，走出村口时，热闹喧哗的村庄，一时间像荒野般寂静。阿珍嫂正要加快步伐离开村庄，突然看到前面一人昏窜窜地走过来，倒在地上。阿珍嫂急忙上前扶起，往家里走来。

阿珍嫂：“你是谁？”

伤员：“我们是八路军特派员来和萧东队长联系工作的，被日军追赶，还有一名已经被捕。”

阿珍嫂：“我是萧东手下的队员，你先到我家藏起来，待鬼子走后，我带你找萧东。”阿珍嫂将伤员带进家里，她移开壁柜，推开夹墙门，把伤员藏进里面。

阿珍嫂藏好伤员后，觉得没什么痕迹就走到竹棚来。这时，她突然发现竹棚前，刚才伤员路过的地方有几滴鲜血。阿珍嫂心里一急，转头看那案板上正好有条刚剖开的鲤鱼，眼睛一转，就左手提鱼，右手用刀平托渔腹，避免血流，然后迅速走出棚外，再将鱼提起，向草丛方向跑去，这样鱼血也就跟着往前滴。到靠近草丛后，阿珍嫂再转过弯来，到河下洗鱼去了。

五、 餐馆外

左藤带着一群日军，跟着血迹找来，到了血迹中断的地方，已是一遍草丛。草丛远处是河岸。左藤对小队长猪田一

郎说：

“你带分队村里、村外四处搜查！”

猪田一郎：“是！”

日兵分别闯进村民家里。

六、 草丛

左藤带部分日兵向草丛搜索。远处草丛中，有几个农民躲藏在一起，有一青年妇女抱着一个幼小的孩子，小孩要哭，这妇女急忙用一块破布紧紧捂住小孩的口鼻。日军越搜越近，几乎要发现农民，但突然一只野鸟泼地飞起，日军吓得倒退几步，他们望着远处苍茫的天空和无边的艾草，终于回头走了。这时，村子里传来一声枪响。

七、 一家破败的院落里

一名日军钻进一农民家里，他正埋头在鸡笼外往里瞄，突然一个老太太举起树棍，照他后脑勺一棍劈下，日军打得蒙了头。老太太指着日军骂道：

“ 你这狗杂种，蝗虫吃过了界，跑到我大中国来枪劫，老太婆我今天就跟你拼了！”

这老太太也是不准备活了，她咬牙切齿举棍又打，这日军一下没醒过来又被他打了一棍。日军开枪将老人打死。

八、 村头空地处

阿珍嫂提着洗净了的鱼从河堤上走了过来。日军发现有人就连忙赶来。

左藤：“女人的，什么的干活！

翻译：“站住！你是干什么的？”

阿珍嫂：“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，我到河里洗鱼。”

阿珍嫂一甩鱼尾巴，那腥水就喷到了翻译的身上。翻译连忙后退。

左藤：“你的，看到了八路的没有？”

翻译：“你看到八路军没有？”

阿珍嫂：“我是开餐馆的，什么人都看过，吃完就走了，这叫吃了一抹嘴，你认得我，我不认得你。”

翻译把话译过去了。他们看了看竹棚上面的牌子，上面写着：“阿珍嫂饭馆”。几个黒字。

左藤望着阿珍嫂手里的大红鲤鱼，眯眯地笑，不时地用手指头擦着嘴巴。

阿珍嫂：“想吃鱼不？”

翻译：“阿珍嫂问，队长想不想吃鱼？”（日语）

左藤：“累了累了的，好好的吃鱼！”

翻译连忙向阿珍嫂说。

翻译：“你快做上好的鱼菜给我们队长吃，吃好了，皇军会大大的奖你。”

阿珍嫂：“好呐！你们先坐好，马上上菜，慰劳你们。”

翻译又译了一遍。左藤竖起大拇指：

“阿珍嫂的，皇军的喜欢！”

阿珍嫂很快将桌子拉开，筷子铺上，她看了看墙柜，就把左藤请在靠柜的位置上坐定，翻译靠右。然后一顿砍剁，炉火冲冲，一条翘首翘尾的烧全鱼捧到了左藤面前。左藤看着带着香花葱蒜的红鲤鱼，嘴里叭嗒直响。阿珍嫂开了一壶好酒，送到桌上，翻译先尝了尝，左藤开始吃喝起来。阿珍嫂动作十分麻利，大显厨师手艺，盛菜满桌。鬼子吃得鬼哭狼嚎，赞不绝口。恰在这时，猪田押了十几个农民来到竹棚旁边的的稻场上。

九、 稻场上

猪田将村子里来不及藏躲的十几个农民统统押到稻场上。除了三个壮年，其余都是老弱病残。

猪田把三个壮年捆在树上，派一名日军用鞭抽打。他站在旁边吼道：

“说！八路的，那里！”

农民被打得惨叫。

阿珍嫂听到惨叫的声音，心里着急，但一时又想不出办法。她看看左藤和左藤后面的橱柜，脸上显出了微笑。只见她端了一碗好菜放到左藤面前，又跟左藤和翻译各斟一杯酒。然后不慌不忙地说：

“你们说的八路，是不是头戴礼帽，身穿青衣，方方脸的青年？好像腿部还受了点伤。”

翻译连忙译了。

左藤：“你的，认识八路！”

十、 夹墙内

八路伤员握紧了枪。

十

一、餐馆

阿珍嫂：“ 这人我认识，他从我跟前跑过去的。”

左藤：“他受伤了。”

阿珍嫂：“好像伤不重，跑得很快。”

左藤： “往哪里跑？”

阿珍嫂连忙来到外面。左藤和翻译也来到外面。阿珍嫂向前指着说：

“就是往这里跑的。”

正是刚才左藤搜查的方向，还有血迹。

左藤连忙说：“你的，看看去，抓着的没有。”

于是阿珍嫂和左藤一伙都来到稻场。

左藤对猪田说：

“停！阿珍嫂的认识！”

阿珍嫂走到三人面前对前三个轻轻说：

“你是哑巴，你是聋子。”

阿珍嫂对最后一个大声说：

“你是痨病壳！”

然后指着翻译对左藤说：

“你叫翻译给他们说话。”

左藤：

“好，你的，说话的去！”

翻译一个个地问。

第一个装着哑巴瞎喊瞎叫。第二个翻译问他：

“八路在哪里！”

这人不着声，又问还是不着声，翻译火了，就刷了一巴掌，这人突然大喊：

“ 我听不见，你大声说！”

这翻译拉长颈像驴子一样叫：

“八路在哪里……”

可这人又不做声了。

翻译自言自语地说：

“是个聋子。”

他又走到第三个面前问。第三个咳嗽了两声：

“我是老肺病，传染，你是中国人，快走开。”

说罢，咳出了一口痰。翻译连忙走开。翻译来到左藤面前说：

“一个哑巴，一个聋子，一个肺病。”（日语）

左藤：“索嘎，东亚病真是不假的！”

阿珍嫂说：

“ 他们都是老弱病残，只知道耕田种地，哪知道什么八路，九路！”

翻译后，猪田拔出军刀要杀阿珍嫂：

“你的，保护八路的，大大的坏了的！”

左藤连忙制止：

“阿珍嫂不能杀！”（日语）

阿珍嫂对猪田说：

“你是真正的坏，你杀老百姓，是想在队长面前表功，你们吃的、喝的、拿的，都是他们种的、养的，你把他们杀了，谁给你们吃？”

翻译后，左藤点了点头。

猪田：

“ 你的，混蛋！”

阿珍嫂：“你这混帐王八蛋，蠢猪！那人跑进了草丛，难道还跑转来送你抓！”

阿珍嫂一边说，一边用手一来一往地比划着。

翻译翻过去了，左藤看看前面的草丛说：

“有道理的！”（日语）

阿珍嫂一拉左藤说：

“走，我们喝酒去！”

左藤：“废物的，统统的放了，喝酒去！”（日语）

猪田只好带日军来到店内，阿珍嫂添菜斟酒。但猪田还是老着脸，心里不服气。

猪田刚坐下，他看到对面左藤背后的柜子，一下起了疑心，他突地站起来指着阿珍嫂说：

“你的，隐藏八路的，一定要搜查！”

阿珍嫂心里一振，但马上平定地说：

“看来你也是个坐在棺材里，不知道死活的家伙！搜吧，免得这酒喝不自在！”

猪田来到左藤面前用日语说：

“队长，请你起来，我要查看后面的柜子。”

左藤没有作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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